稻草上的火鸡

坑王之王,目前没有完结的文😶

预谋邂逅

【3】

站在朴珍荣办公室里,段宜恩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刚被朴珍荣扯着去做了血液检查,一路上朴珍荣都没开口跟他讲话,他怕这是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。

朴珍荣是他远房表弟,明明年龄比他小,但在他面前,段宜恩经常感觉自己更像弟弟。

“珍……珍荣啊……”

段宜恩试探着叫了一声,朴珍荣并没有理他,依旧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文件。

就在他快被沉默折磨疯的时候,朴珍荣开了口。

“什么都不知道还学别人泡吧磕炮?这件事我不说,但你觉得酒吧和医院里看到你的人会不告诉段叔叔吗?下场是什么应该不用我告诉你了。”

停顿了一会儿。

“段宜恩,你到底是傻呢还是太聪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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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嘉尔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,忍不住皱了皱眉头, 说实话,这一趟来的路上林在范并没有告诉他这次要做什么,只让他跟着就好。

对面的男人抽了一口手里夹的卷烟,徐徐吐出一口气,气味缓缓在房间里散开,不用他们细闻就能判别出这人抽的根本不是烟。

一个瘾君子。


男人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林在范:“要那批新货的人那么多,我凭什么要给你们?”

林在范闻言笑了一下:“听说东南亚那块有人想和您闹事,这样吧,我帮您解决了如何?”

从林在范嘴里轻松地说出这些话,在男人听来却是一震。

东南亚那块有他大面积的种植区,可以说整条毒品生产链都在那儿,可是树大招风,他已经被当地人盯上了,对方的军火力量是他根本比拟不了的,他正愁该怎么办,而真如林在范所说,能帮他解决了这件事,这个交易再划算不过了。

“你……当真?”

“您信不过我吗?”

男人对林在范背后的组织不甚了解,但这次能这么迅速地知道他的这批新货,也不简单,毕竟这件事他从未向外透露出一点风声。

思考良久,他还是点头了。

“成交,事成之后,这批货都是你们的了。”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

回去的飞机上,bambam在打游戏,林在范带上了眼罩闭目养神。

“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?”

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林在范。

林在范躺在那儿动也没动。

“我知道你没睡!”

林在范依旧没反应,王嘉尔一巴掌打在他头上,然后把他眼罩扯起来,再啪地弹到脸上。

“你想死是吗?”

林在范爬起来,突起下巴瞪着王嘉尔。

“所以你就告诉我啊。”

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林在范无奈地说:“这事我也不清楚,上面的人让我这么说这么做的。”

“那……那批货是……”

“Jackson。”

林在范突然拉下脸严肃地盯着他,语气强硬而又冷漠。

“有些事我们不需要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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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回来了。”

段宜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,在经过一楼客厅,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时,他呆愣地站在原地。

“爸……”

“跪下!”


客厅里,段宜恩跪在冷冰冰的大理石的地砖上。

段振明突然狠狠一脚踹在他肩膀上,猝不及防之下,段宜恩整个人就趴在了地板上,没有发出一点声音,他又默默地跪好挺直了腰板。

“你说我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?啊?!”

下人都缩在厨房里不敢出来,客厅里都是段振明大发雷霆的声音,期间夹杂着摔东西的破碎声。

“养你这么多年,公司我已经指望不了你了,你还一天到晚在外面招惹是非,居然还染上了艾滋……”

“我没有,珍荣说检查报告没出来还不能……”

“你闭嘴!不管你有没有,这事传出去你让我脸往哪儿搁?”

段振明气极顺手抄起旁边放的红木矮凳砸在段宜恩背上,又是沉闷的一声响。

段宜恩觉得自己的脊柱好像要断了,钝痛之后背上便是火辣辣的,凳子不仅砸到了脊背,好像还撞到了后脑勺,喉咙里涌起一阵腥甜,但他依旧忍着没有发出声音。

“我再最后警告你一遍,安安静静的,别惹任何事,不然,你就去死吧。”

说完,段振明看都没看段宜恩一眼,转身走了,大门用力被他关上,发出哐的一声。

去死吗?

段宜恩推开上来扶他起来的下人,一个人慢慢从地上趔趄着站起来。

“我也想死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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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嘉尔从下飞机之后就直奔向CLUB了。

林在范说的是事实,像他们这种为组织做事的人,确实有很多事是不能过问的,让你做,你就去做,没有那么多为什么,但他突然觉得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……

“呵……”

叹了一口气,想再多也是徒劳,还不如麻痹自己。



坐到老位子之后,不等他开口,金有谦就拿着酒凑了上来,“好几天没见你了,又去忙了?”

王嘉尔端起酒一口闷掉,敷衍地嗯了一声。

“心情又不好?”

见王嘉尔没理他,金有谦也不恼,手撑着脸歪着头说:“该说你们有缘还是什么,今天他也来了。”

王嘉尔没懂他在说什么,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金有谦笑嘻嘻地指着他身后:“呐,看那儿。”

哭包货?

好像是叫段宜恩来着……

王嘉尔诧异自己竟然还记着这个名字。

“给我一杯橙汁。”

“橙汁?!”


王嘉尔又是端着东西靠近段宜恩,不过这次手里不是酒而是一杯橙汁。

但他惊讶的是,段宜恩居然一个人在喝酒。

这人不是不喝酒的吗?


走近上前拿过段宜恩正要往嘴里送的酒杯,自己一口喝掉了,然后把橙汁放到他面前。

“喝橙汁的人喝什么酒啊?”

段宜恩抬头看了王嘉尔一眼,王嘉尔还隐隐有些期待,谁知道他张口就是一句:“你谁啊?”

居然忘记他了?

虽然不排除段宜恩现在喝醉了,神智有些不清醒,但是他不记得他是谁这件事,让王嘉尔还是有些不爽。

想也没想就上手打了一下段宜恩的头,反正段宜恩醉着。

你要是不记得我,那我打你也无所谓了……


入手的触感让王嘉尔停顿了一下,段宜恩的后脑勺温度有些微热,头发像是被什么浸湿了一样,黏糊糊的,因为一直闻到的都是段宜恩身上的酒气,现在靠近之后,王嘉尔好像嗅到了一丝血腥气……

他二话不说就拉着段宜恩上了楼,醉了之后意外的有些听话,段宜恩什么也没问就任由他拉着走。


进了房间开了灯,光线充足了之后,他才看到段宜恩的后脖一片红,后脑勺还在不停的出血……

“你他妈不要命了!受这么重的伤不去医院还来这儿喝酒?想死啊你!”

看段宜恩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,王嘉尔忍不住破口大骂出来,谁知道刚骂完,段宜恩抽了抽鼻子,然后撇起了嘴。

哭了出来……

“我操……你别哭啊!”

段宜恩眼眶里现在蓄得全是泪珠,一颗一颗滴溜溜地滚下来,配上他那张脸,弄得就跟王嘉尔对他做了什么一样。

王嘉尔整个人就要抓狂了,怎么这人一喝醉酒事儿就这么多,动不动就哭,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哭包。

“你再哭信不信我揍你!”

段宜恩哭得更凶了……


“好好好……我错了……小祖宗,你别哭了行么?”

王嘉尔叹了一口气,温声细语地对段宜恩说着,段宜恩这才抽抽哒哒地停了下来。

“那我带你去医院把头给包扎了成吗?”

一听要去医院,段宜恩又准备撇嘴哭,王嘉尔一把捏住他的嘴,给捏成鸭子状。

“打住!不许哭!”

见段宜恩点了头之后他才放开手。


不去医院,那就只能在这儿他来给段宜恩处理伤口了,还好这种事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,也并没什么难度。

问金有谦搞来纱布酒精之后,因为伤在后脑勺,那块儿不剃掉头发他也看不清伤口在哪儿,于是又拿来剪刀,二话不说王嘉尔就给咔咔剪掉了。

“真下得去手,谁打的你,后脑勺开这么大一洞……”

王嘉尔看着伤口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,段宜恩这种软脾气小哭包一个,还有人下这么狠手。

“我用酒精给你消消毒,忍着点,不许哭!”

因为伤口面积挺大的,王嘉尔就小心翼翼的把酒精倒在伤口上冲洗一下,酒精刚一接触,段宜恩整个人就抖了一下。

王嘉尔看着就觉得浑身发麻,段宜恩居然一声都没吭,但因为段宜恩坐着,王嘉尔也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包扎好之后,王嘉尔低头一看,段宜恩疼得额头出了一层汗,但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,楞是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
“要是疼就叫出来啊。”

“你说的,让我不许哭……”

段宜恩抬头委屈地看着王嘉尔,好像在控诉王嘉尔对他的暴行。

王嘉尔深吸了一口气,在心里默念这是个病号这是个病号我不要和傻子一般计较……

“还有哪儿伤着?”

“没……没了。”

听见段宜恩说没了之后,王嘉尔扔下纱布心累地瘫在床上。

与此同时再次怪自己,这次又是自己犯贱上去招惹段宜恩……


晚上,因为头有伤不能躺着睡,段宜恩只好趴在床上,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睡着的王嘉尔。

因为太直接了,王嘉尔根本无法忽视这道视线。

“你要是想留下来就给我闭上眼睛睡觉!”

王嘉尔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这个人让他在这儿睡一晚,主要是他怕自己拒绝了之后,段宜恩又要开始哭……

段宜恩听话地闭上了眼睛,但是——

“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?”

“闭嘴。”

“……”

过了一会儿——

“我叫段宜恩。”

“闭嘴!!”

“……”

再过了一会儿——

“你真的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吗?”

“……”

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

王嘉尔恶狠狠地睁开眼睛,一把捂住段宜恩的嘴。

“你再多说一句,我就把你从窗子扔出去,你信不信?”

“唔唔唔!”

段宜恩连忙点头,房间总算安静了下来。



过了不知道多久,旁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,王嘉尔突然睁开眼睛,从床上轻声坐起来打开小台灯,一把撩起段宜恩的衣服,面色晦明地盯着他的背上。

脊背是一片可怖的红肿,破皮地方渗出的血已经干了,结下道道血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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呃……这篇写了先给朋友看了
她问我是不是写反了
我很确信没有
信我啊😂
继续朝后看就好了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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